沈水清一愣,声音也少了些底气:“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为什么不多不少,正好是五年?”
原本邵誉风的眼睛都常年覆盖千年冰霜,让人一看便生出了距离。可此时,沈水清只觉得更冷。
她不敢多看,低下头去:“我需要做些事,我……”沈水清心一横,又对上邵誉风的寒意,一脸真诚,“就五年,真的,邵二公子你信我,五年后只要事成,我绝不横在你和心上人中间惹你们不痛快!”
突然,邵誉风的眼眸漾了漾。
“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执意要嫁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在乎虎口的疤。”他偏过头去,又看着前方的斜挂初起的太阳,顿了顿,“可现在我明白了。”
沈水清不懂,想要再问,邵誉风竟是一句也不理。
这次邵誉风没有特意加快步子,但沈水清却莫名感觉有东西隔在她与邵誉风的中间,就算是并肩走着,中间也隔着千万星河。
“二爷早,二少夫人早。”
直到正院众人纷纷看过来问安,邵誉风才停下脚步,与沈水清贴近了几分。
而此时院中已经等了许多人,沈水清也不好再问,只也站在邵誉风的旁边,扮演着新婚恩爱,却一言不发。
侯府人口众多,每日晨昏定省不似沈府那般大家都坐在厅中谈话,而是大家都站在院中向大夫人请安,接着大夫人再派人传话让特定的几位进屋聊天,而其他人便可以离开。
“给大夫人请安。”
沈水清与邵誉风站在第二排,话音刚落,便见大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桂嬷嬷走了出来。
“传大夫人的话,请世子、世子夫人,二爷、二少奶奶进屋说话。”
四人一前一后进了屋,世子与邵誉风倒是一副熟悉的模样,在自己常坐的椅子上随即便坐了下来。
沈淇格外知礼,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先冲大夫人又行了个礼:“请母亲安。”
大夫人满意地点头微笑,示意世子身旁的空椅子赐坐。
沈水清跟在沈淇后面,也准备先行礼问安,可不过刚刚屈膝,问安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听见大夫人开了口。
“不过刚成亲第二夜,听闻就气的二爷连夜搬出了屋子?”
话音刚落,世子与沈淇的目光便投了过来!
沈淇不敢相信看了沈水清一秒,又很快装作若无其事偏过头去,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掩住了嘴上的笑。
而世子却皱着眉打量沈水清许久,才在转头的片刻瞥过邵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