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那么近,沈水清怎会听不见邵誉风的不悦,她又笑着牵起了邵誉风的手,在身前摇晃着撒娇:“那能怎么办呢?谁让我们拜堂成了亲你是我夫君呢?晋哥哥说到底也是因为我被误伤,咱们夫妇难道不应该替晋哥哥寻个明白吗?况且,我私心只想让你帮。”
邵誉风眉一挑,又偷偷回头看沈水清的脸色。
见沈水清看着他一脸真挚得可爱,只觉得身心舒畅,嘴角根本压制不住地上扬:“自然是让夫君帮你更好。”
原以为,邵誉风不阻止行事便是万幸,竟没想到还主动提出帮忙!
沈水清心中暗喜,若不是已有姨娘等在了院里,她甚至都想用一个早上的时间,把邵誉风从里到外夸出个花来,才算能表达心中的感激与欢喜!
只是没想到,邵誉风说到做到得这般迅速。
不过三日,很少露面的永安侯难得在大家请安的时候出现在正院,只吩咐大家各自散去,却独把沈淇一人留了下来说话。
回秋涧泉的路上,沈水清见邵誉风那昂首挺胸暗笑的模样,便猜到侯爷突然发难是他的功劳。
近日相处起来,沈水清虽说不能完全拿捏邵誉风,但也知道面对这话不多的夫君,顺着毛摸效果最好。
于是她悄悄靠近了对方,轻声吹捧道:“还得是夫君呐,小小内院妇人之间的磕绊,竟也能引得侯爷下场整顿,却不知道夫君究竟怎么做到的?竟这般厉!?”
自顾走路的邵誉风,停下来转头看向沈水清。
他只觉得沈水清那冲他眨巴的长睫毛,正似鹅绒般轻搔在他的心上。
酥酥麻麻,连心都跳快了几拍!
“上次父亲唤我去问朝廷之事顺带问了问沈家两位姑娘内院是否本分,我倒也没有胡说,只提了一嘴近期姨娘与你似乎要亲近些。”
邵誉风说完,顺势牵起了沈水清的手,才觉得心中那莫名的悸动被缓解了几分。
没想到沈水清却把邵誉风反手握得更紧!
她兴奋回道:“最会见风使陀的姨娘们不巴结未来主母世子夫人,却独独亲近我,难免侯爷不会起疑去问姨娘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捕风捉影之事,姨娘定不会主动说出以免日后惹祸上身,可此事不说,也总会拉扯些其他细微末节来打压沈淇。一个姨娘如此是偏见,两个姨娘或许也可以说是巧合,可如果三个四个都这般说……”
沈水清说着说着,看邵誉风时眼睛里的光也越发璀璨!
“什么叫四两拨千斤,夫君这便是了!”
看着眼前之人,邵誉风突然明白了他总在梦中翻来覆去前世悲剧的意义。
如果能替她抗下一切,让她一生如此刻般纯粹,此生便也再无其他更紧要的了。
“所以日后有事不要自己扛着,让我替你解决可好?”邵誉风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