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卓:“去将苏锦秀带过来。”
牧亭迟疑道:“王爷,天色未暗,这个时辰将苏三娘子带过来恐会被人发现……”
冒着凛凛寒光的长剑架在牧亭肩上,只差一寸便能划破他的咽喉,他却毫不畏惧,连眼睫都不曾动一下。
“让你去便去,本王的决定何时轮到你置喙!”穆卓眼瞳猩红,似尸山血海中杀红眼的恶魔,“你也敢瞧不起本王,你算个什么东西!”
锋利的剑划破牧亭的胳膊,血染红了衣袍,
“滚!”
牧亭巍然不动,“王爷,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您,您莫要冲动行事。五皇子那边已有所行动,您甫撒了网,万不能因小失大!”
“若您心中气闷无法发泄,只管朝属下身上发,属下皮糙肉厚受得住。”
穆卓:“你威胁本王,你真当本王不敢杀你?!”
半盏茶功夫后,只听‘哐当’一声,剑砸在地上。
穆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理智,上前拍了拍牧亭的肩,“兄弟,还好有你在本王身边,伤口可疼?”
牧亭摇摇头。
穆卓:“去吧,让牧城替你包扎。至于苏锦秀……让她戌时五刻来王府,也到用她的时候了。”
…
比试场上灰尘漫天的飞,特别是打马球时,不注意灰尘便被吃进嘴里,回府后苏锦兮漱口便漱了有一刻钟的功夫。
用了晚饭后她已满脸倦色,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陪着四个孩子,还是卫文保瞧出大娘子的疲惫,才拉着不舍离去的弟弟回了绿满轩。
孩子们走后,苏锦兮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进了浴房,整个身子没入冒着热气的热水中时,她舒服的险些哼出声来。
“大娘子,这会儿已戌时三刻,主君还未用晚饭,待沐浴后可要给主君送些吃食去?”紫鹃替大娘子擦拭身体,问道。
苏锦兮打了个哈欠,摇头道:“不送,他又不是三岁孩童,饿了自然晓得用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