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馥雅目视前方不再看他,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浅的太子根本瞧不出来。
她坚毅地道:“将门之后,不上阵杀敌难不成躲在深闺里绣花?殿下,臣女早已与您说清楚道明白了不是吗?”
‘驾——’
廉馥雅拉紧缰绳,马儿前行。
俩人擦肩而过。
她目光坚韧地盯着前方,他在偏头看她,这一刻金灿灿的光都似笼上了一层薄雾,朦胧中透着戳人心的疏离。
待那抹身影渐渐变小,最后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太子方才调转马身,只一转身就望见不远处凉亭内一片祥和幸福,人家阖家团圆,他孤寡一人,属实碍眼。
太子纵马停在凉亭外,卫肃领着妻儿上前行礼。
“孤原以为子仲随孤一同出城是担忧孤的安危,倒是孤自作多情。”太子牙酸地道。
卫肃抬起头,淡淡地挑了挑眼角,慢吞吞道:“出城前臣便说过臣的妻儿在城郊外,只殿下心中念着佳人根本听不进耳。”
太子语气一沉:“卫肃!”
卫肃面不改色:“臣在,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气得眼角直跳,冷哼了声纵马离开。
故意的!
廉馥雅是故意的,卫肃亦是故意的,偏生……他拿谁都没法子!
两人前来,一人归。
太子的背影伴着飞扬的尘土,显得异常寂寥孤独。
回去的路上卫肃骑马跟在马车侧边,苏锦兮思来想去还是掀起车帘问出心中担忧,“夫君,太子殿下方才那般气恼,会不会开罪于你?”
卫肃侧目盯着她看,漆黑的瞳仁中染着几分笑意,开玩笑般问:“若殿下开罪,为夫沦为庶人,夫人愿陪为夫吃苦受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