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派人传信给他时,他还不信盼盼会来韩府。
“可是盼盼?”韩敬忠放柔音量,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外甥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慈爱:“可还认得二舅舅?”
见外甥女一直没有反应,韩敬忠以为是自己太过吓人,用胳膊肘推了推身侧的侄子,低声道:“我都说了在外头整理好仪容再进来,你偏生不信,吓到盼盼了吧!”
语气中颇为埋怨。
韩子睿冲自家二叔翻了个白眼,突然向前朝软软的表妹走去,边走边说:“表妹,你是不知你二舅舅为了早些来见你,险些从马匹上摔下来……方才在外头走的急,若不是表哥眼疾手快,你二舅舅恐会摔破脑袋……”
“胡言乱语!”面子在外甥女跟前被下掉,韩敬忠真想在东江时一脚踹上去,可又怕吓到外甥女,便只好瞪了一眼侄子,磕磕巴巴地解释:“盼盼,莫要听你表哥胡说,二舅舅……”
“诶,怎的哭了,谁欺负盼盼了,告诉二舅舅,二舅舅这就去拧了他的脑袋!”
苏锦兮的哭令韩敬忠慌了手脚,亦令韩子睿严肃了脸色。
“表妹,只管跟表哥说,是谁欺负了你,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表哥绝不会放过他(她)”
若说前世苏锦兮所感受到的亲情让她觉得少,由此变得凉薄冷血,那么这一世她擦亮眼后所感受到的将会心底深处那块冷硬的心变得柔软起来。
前世并不是无人爱她,只受了蒙蔽遮住双眼,觉得朦胧后便不愿再去细看,由此错过太多太多。
“二舅舅,大表哥,无人欺负盼盼,只盼盼许久不见你们,太过思念你们。”苏锦兮又是哭又是笑,看得韩敬忠跟韩子睿一阵心疼。
小姑娘自小便被扣在临安,由曹氏看养着,在京中时他们不是没去镇国将军府瞧过,也不是没想着将锦兮带到韩府来,可她不愿,只曹氏一离开她便哭喊着,甚至不愿跟他们多待半分。
那时他们便想,曹氏应当是对锦兮好的,否则她又怎会那般依赖。
谁晓得那曹氏竟是个蛇蝎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