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兴奋地揣着东西往里头冲,自然就没顾着迎面走来的人。
“瞎了你的狗眼,是等着去投胎吗?”青杏眼疾手快地挡在许婉宁跟前,叉着腰就骂。
小厮瞥了一眼,扑通一声就跪了:“奴才该死,少夫人饶命。”
“你走这么急,做什么去?”许婉宁的声音清凌凌的,比青杏那火爆声音听起来悦耳多了。
小厮当然不敢说是去扳本的。
“白青青让奴才给小公子带句话,说她想见见小公子。”
许婉宁嘴角漾起了一抹笑。
她还惦记着崔庆平呢。
可惜崔庆平,不知道玩得还记不记得他娘啊!
青杏狐疑地问,“她一个丫鬟,找小公子何事?指望着小公子救她出来?”
“她没说,奴才也没问。”
“你倒是见义勇为,不是免费帮她传话吧?”青杏嘲讽道。
小厮委屈地拿出了一根金簪子,“这是她给的辛苦费。”
倒是大方啊!
许婉宁呵呵笑:“小公子是侯府嫡长孙,她是什么身份,也配让小公子去见她?你好处收了就收了,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吧?”
“奴才知道。”小厮头触地,听到脚步声走远,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里头的火热,揣着金簪子就进去了。
话今天就不带了。
以后也不带了。
至于她许诺的好处?
等哪天小公子想起她来了去看她了,再说呗。
反正少夫人也不能怪他,是小公子自己想起来的,可不是他说的。
白青青又白等了一夜。
而她身上,再也没有贿赂小厮的筹码了。
许婉宁听说之后,将那个年纪小的小厮换走了,这回守门的,是个四十多岁还没娶媳妇的马夫,在马房刷马的,人高马大,有的是力气。
侯府的一切,都与往常相同。
就如一汪平静的水,表面看不出来,可其实湖底,早就已经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