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裴珩眼神幽深,“也许她已经死了。”
被他害死的。
他从药虫谷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找她,哪怕动用了金麟卫的隐卫,也杳无音讯。
也许只有死了的人,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个没了清白的姑娘,除了死,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同一次海棠诗会,几个被陷害的人。
裴珩笑:“就当是我赎罪。”
他对不起那个姑娘,那他就救许婉宁出水火,给她自由。
许婉宁并不知道裴珩心中所想,她已经回到了宁院。
崔云枫正在吵嚷嚷着要出去。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公子,你的腿还没好利索。”红梅在一旁劝说,语气硬邦邦的。
“我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崔云枫下了地,在地上走了两圈,“我要出去,再躺下去,我非要躺出病来不可。”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他身体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明他一点睡意都没有,可就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睡得一点征兆都没有,说睡就睡。
再这样躺下去的,他非要再得什么其他的重病不可。
“少夫人。”红梅瞧见了许婉宁,看到她完好无损地回来,长舒了一口气,“公子他说要离开。”
“嗯。”
许婉宁看都不看崔云枫,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崔云枫:“……”她怎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不过正好,他也不愿意与她掰扯,等他做好一切,再来找她算账。
崔云枫去了延年院。
杜氏刚梳洗干净,正打算去看看儿子呢,看到儿子急冲冲地进来,眼泪就扑簌扑簌往下落:“枫儿。”
“娘,你还好吧?”崔云枫上前抱着杜氏,看到杜氏瘦了一圈,说不心疼是假的,毕竟是亲母子。
“儿啊,娘委屈啊,娘根本就没把刘迹的尸体藏在佛像里啊。”杜氏呜咽地哭着。
“佛像是许婉宁给你的,会不会是许婉宁?除了她不可能有别人。”崔云枫说。
杜氏边擦泪边摇头:“我也跟王兴民说了,可王兴民说,佛像在佛堂里放了那么久,谁都有可能接触到,若是许婉宁有嫌疑,那侯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