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问晋礼安的话,世子却直勾勾看着沈水清。
沈水清只觉得那眼中的情绪太过汹涌只恨不得把她啃食干净!
她低下头去,心虚而不敢回应。
“当年去沈府送聘礼的时候,虽是军中有事耽误,但也并非完全不能周转排开,但是二弟却主动找到我,说他可以替我跑这一趟,那时我甚至还感激这兄弟情分……呵,晋小公子,你说,我是不是感激早了?”
晋礼安挡在沈水清面前,坦诚迎接世子的目光:“你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事,我一介外人,不便评述。”
“好一个不便评述!”
世子跨步越过晋礼安,径直站到了沈水清眼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无处遁形的沈水清:“那接下来的故事,你看是否是真?又可好评述?我那替我送聘礼的二弟,到了沈府之后不顾我这个兄长脸面却对嫡长女一见钟情!你们二人情不自禁之下,沈府不得不使出姐妹易嫁这样的法子来平息风波!”
“不是的……”
沈水清努力让自己冷静!
她仰起头盯着世子的眼睛,迎着那目光之中的火,企图用最后的理智能让自己能得个全身而退。
“我不知道世子从何处听了这番言论,但此人如此挑拨您与二爷之间的兄弟情,其心可诛!”
“好一个其心可诛!”世子瞪着沈水清,拳头捏在一起,连呼吸也越发地急促,“若他邵誉风觊觎未过门的长嫂,又到底谁该被诛!”
晋礼安一把推开世子,只顾把沈水清护在身后:“你们兄弟间的恩怨我不管,可若要伤害漾漾我便不依!”
“最好是兄弟恩怨,不然这代价沈家付得起吗?”
世子丢下这最后一句话摔门而去!
而沈水清也顾不得晋礼安,也随着世子的脚步追了出去!
可没能追上世子解释明白,沈水清回到秋涧泉想把这一切给邵誉风说一起拿个主意,竟也迟迟没有等到人。
沈水清不忍告诉云歌与周嬷嬷让她们担心,便一个人开着屋门看着院子的方向,苦苦等着。
直到邵誉风身影歪歪斜斜终于出现在秋涧泉院中!
沈水清迫不及待迎了出去,却首先闻到一股酒气。
“怎么喝酒了?”
她从丫鬟手中接过邵誉风,搀扶着往里屋去的路上便迫不及待向邵誉风说了起来。
“那日沈淇告诉我京城里有人在找南州旧人,我猜世子定问到了什么,今日才会如此堂而皇之地来问话!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沈水清扶着邵誉风上了床,又倒了一杯热茶走近送去了邵誉风手边示意喝下,嘴里依旧焦虑地不停念叨。
“若是世子拿到了沈府骗他的证据,他会怎么做?沈府会不会便再无翻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