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兮并未宿在床上。
她对方才发生地事依旧心有余悸,加之身上出汗后黏的难受,便吩咐紫鹃去打热水来沐浴。
浴房里头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原本已‘酒醉’熟睡的某人在漆黑的夜色中睁开双眼,那双比夜色还浓的瞳仁中闪过五分懊悔五分烦躁。
卫肃自诩自制力极强,从不会在男女之事上发热。
可不知为何,这几日休沐在府中人却变得浮躁起来,对苏锦兮竟生出那样荒唐的想法且还真的做了,好在最后自己巧妙化解。
如若不然,这个脸真是丢大发了!
浴房里泄出晕黄的烛光,里头时不时传出的流水声犹如魔咒般不停的在耳边回荡,已沉寂下去的燥热感又升腾起来。
卫肃想回荒院。
倏地,有脚步声传来,星星亮光不断靠近,卫肃慌忙间闭上双眼。
苏锦兮就着烛火瞧了眼床上的人,又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床上人只是熟睡,总算是没再担心,移步到紫鹃收拾好的软榻上躺下。
软塌靠在窗边,苏锦兮不喜门窗紧闭,临睡前都会让紫鹃将窗子咧开一个小缝,这会儿正好能透过缝隙瞧见空中悬挂着的圆月。
苏锦兮晓得卫肃是不喜自己的。
可她不明白的是,明明卫肃不喜自己,为何还要对自己做那样的事?在她眼中卫肃不该如此的,可冥冥之中似乎又觉得卫肃这么做并无错处。
今夜因自己醉酒,才敢做脚踹夫君这样大胆的事,可日后若卫肃真的要与自己圆房,自己还能拒绝不成??
苏锦兮无声地叹了口气,面向月光。
罢了,日后之事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