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兮,你又何必上场逞能,本王知你想要那步摇,本王赢了送你便是,听话,快些下去。”
苏锦兮正专心致志地盯着马球的去向,想着滚到自己这边时,可顺手打一杆子。
马球没来,苍蝇却是来了。
竟依旧说些不知廉耻的话。
看着不断滚动的马球,苏锦兮灵机一动。
“我来!”她突喝一声,手中的球杖没打中马球,反倒是打中穆卓座下那匹马的马腹,马儿吃痛地蹬起前蹄,穆卓险些摔落在地。
“呀,信王您没事吧,您还是离臣妇远些,也不知为何臣妇手中的球杖总是不听使唤。”
苏锦兮面上满是歉意,清澈如水的眸中却透着显而易见的狡黠,仿若在说,瞧什么瞧,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
穆卓手握缰绳,眯了眯眼,“噢,是吗?本王手中的球杖好似也不听使唤。”
苏锦兮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
身下的马儿吃痛,两只前蹄悬空蹬起,手虽紧握着缰绳,可到底是有恐惧在的,身子往后倒时下意识就要松开缰绳。
“夫君……”
苏锦兮尖叫。
看台上的四个孩子见此情况猛地从坐席上起身。
杜怡则是用绣帕掩唇幸灾乐祸地笑,“不会打马球还上场逞能,丢人现眼。”
话音甫落,一道冰冷狠厉的眼神扫向她。
杜怡惊的笑都僵在了面上,眨眼之际,那道眼神已消失,好似方才只是她的错觉。
定是错觉,杜怡心想。
一个毛头小子又怎会有那般骇人的目光……
而长乐郡主与苏锦秀这边。
长乐郡主已开怀大笑地拍着桌案,发髻上的步摇震的‘叮铃’作响,瞪大双眼等着看苏锦兮的丑态,在这么多人面前摔落下马,必定传遍整个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