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让在场的夫人娘子评理,是让太子评理吧!
在朝从官者谁人不知太子钟情自己的表妹,特向圣人和皇后求了旨意要立表妹为太子妃,只廉馥雅拒绝了,抗旨不遵,还能安然无恙。
且本就是他们理亏。
“诶,余世子,荣泽兄,胜败乃兵家常事,何须介怀。”一直不曾说话的信王穆卓此时过来做和事佬:“赢了娘子们也不是光彩的事,皇后所赐步摇于我们并无用处,不如让与几个娘子。”
荣泽对太子有成见,可太子到底是皇后嫡出,信王呢?
母亲作奸犯科,母族被灭被圣人丢弃之人,他是万万瞧不上的,若不是余继虎拉着他过来,方才是万不能与他一队。
荣泽不留情面地道:“信王何必装模作样当好人,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假惺惺之辈。”
言罢,冷哼了声快步离开。
有苏锦兮和廉馥雅在,余继虎是靠近不了阮诗语的,他咬了咬后槽牙,待她从廉府离开回去阮府,有的是法子教训她!
看不得他跟杜怡亲密,他偏偏要在她跟前亲密!
不仅要她现在看,日后进了上柱国府,更要让她日日夜夜都受着被冷落被苛待的折磨!
余继虎也迈步离开,只离开前那双眸子似浑身是刺的藤条般盯在阮诗语身上。
阮诗语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廉府的仆从将皇后所赐的步摇呈上,廉馥雅拿起后递给苏锦兮,在她看来这般巧夺天工精美的步摇除却姑姑外便只有锦兮妹妹能驾驭。
苏锦兮爱不释手,看了又看后递给阮诗语,“要不,你拿着吧。”
阮诗语不解,“你给我作甚?”
苏锦兮:“有皇后的步摇在,余世子应当是不敢太过分的。”
自从自己撞破余继虎跟杜怡的奸情后,身边的每个人都在劝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事实乃常见之事,门第越高府中的腌臜事越多,只要自己的地位稳固便是,又何须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