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灯光如白昼一般刺目。苏晓曼被这光晃得眼花缭乱,一时间无法适应。她站在那里,身影在明亮的灯光下暴露无遗。随着视线的适应,她看清楚了站在草坪上的人——苏志青。苏志青的表情冷漠而残忍,眼神里透出了一丝对猎物的嘲笑。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人,这些人都穿着黑衣服,脸上戴着面具。苏志青缓缓地走向苏晓曼。他的脚步声在夜空中回荡,每一步都像是在敲击苏晓曼的心。“苏晓曼,你这是想逃跑吗?”苏志青的声音低沉而嘲讽,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苏晓曼的心跳如同鼓点,但是她没有退缩,没有畏惧。“是的,我不会留在这里由你折磨。”她的声音坚定而清冷。苏志青听后,脸上的笑容更加残忍了。他缓缓开口,“苏晓曼,我最近在吃斋念佛积德,实在是不想开杀戒,所以才好心给了你一个选择。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行吧,这路是你自己选的!”话音刚落,苏志青向身边的一个面具男下令,“去,毙了她!”这个面具男的速度很快。苏晓曼根本来不及反应,冰冷的手枪已经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只要对方轻轻地扣动扳机,苏晓曼立刻就会去阎王那里报道。一瞬间,她的整个世界都冻结了。恐惧,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心。就在苏晓曼以为自己即将要被手枪爆头的那一刻……事情竟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面具男竟然把抵在她额上的枪挪开了,然后他转身将枪口对准苏志青。“……?!”苏晓曼一愣,不明白面具男的意图。然而,下一刻,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面具男竟然向苏志青开了枪。苏志青没有料到这一变故,他来不及躲避,子弹便击中了他的肩膀。“靠!玩反水?!”愤怒大骂了一声,苏志青随即对黑衣人们下令,让他们发起了射击。黑衣人们瞬间行动起来,他们举起手中的枪械瞄准苏晓曼和面具男。在这千钧万发之际,面具男冷静地往他们的脚边丢下了一枚烟雾弹。随着“砰”的一声。浓厚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将现场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在烟雾的掩护下,面具男一把抓住苏晓曼的手,疾声喊道:“走!”紧接着,他拉着苏晓曼朝着前方奔去。很快,两人穿过烟雾,来到庄园的一处高墙之下。两人停在高墙下,气息都十分急促,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竞速。苏晓曼看着身边的面具男,心中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她首先开口,声音略带颤抖,“谢,谢谢你,请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刚刚真的好险,要不是这个面具男,她这会儿估计已经领便当了。“是我。”面具男说着,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拿下了脸上的面具。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季圣司的脸上,映照出他深邃而英俊的容颜。苏晓曼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黑衣人恶狠狠的喊叫声,“他们在那儿!快追!”季圣司的眼神一凛,立刻拉起苏晓曼的手,“先离开这里,其他事稍后再说。”没有多余的解释,他迅速判断了方向,拉着苏晓曼继续奔跑。两人像两道黑影在庄园中穿梭,尽量避开追兵的视线。但追兵人数众多,声音不断逼近,似乎要将他们团团围住。“这边!”季圣司果断决策,拉着苏晓曼冲出了庄园的铁门。他们离开了庄园,立刻被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所包围。在昏暗的月色下,山峰显得陡峭而崎岖,俨然是他们最后的避难所。“怎么都是山啊?”苏晓曼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没时间了,走!”季圣司迅速辨明方向,拉着她往山峰的方向奔去。他们的步伐艰难而迅速,尽量避开山物中的障碍物,用尽全身力气逃跑。然而,追兵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他们一边大声喊叫,一边连续开枪。枪声在夜空中回荡,令人心悸。季圣司和苏晓曼只能尽量躲避,沿着山路一路向上,寻找能够藏身的地方。终于,季圣司在山顶处发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趁追兵没有发现他们,他立刻拉着苏晓曼躲进冲向洞口,躲了进去。狭窄的山洞里,两人紧贴着山壁,屏住了呼吸,紧张地聆听着追兵的声音。追兵们都已经爬到了山顶上,他们聚集在一起,打着灯恶狠狠地四处张望。由于山洞口长着一棵枝叶茂密的矮树,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个山洞。“他们一定就在山上,分散开来找!”一个黑衣人喊道。随后,他们分成几个小组,沿着不同的山路开始搜寻。季圣司和苏晓曼在山洞中紧紧相依,他们能够清晰地听到追兵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每一次声音逼近,都让他们的心跳加速,紧张的气氛弥漫在了空气中。“别担心,他们会走开的。”季圣司抱紧苏晓曼,轻声地安慰道。苏晓曼点了点头,吞了一口唾沫,然后下意识地回抱住季圣司。在漫长的等待中,追兵们声音逐渐远去。确定追兵已经离开,苏晓曼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圣司,他们好像走了。”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然而,就在这时,季圣司突然半跪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你怎么了?”苏晓曼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双手紧紧扶住他的肩膀。季圣司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右腹,发现那里是一片潮湿。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痛苦:“我好像中枪了。”苏晓曼闻言心头一紧,她慌乱地四下寻找光源。借着洞口微弱的月光,她揭开了季圣司的衣服,看清了他的伤势。一颗子弹穿透了季圣司的右腹,触目惊心,伤口正往外冒着鲜血。“这……这得赶紧止血啊!”苏晓曼焦急地说着。她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撕成条状,用作临时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