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府校场能进行骑马射箭甚至是蹴鞠比试,不光有比试场地还有看客们坐的观赏台,地方大的令人咋舌,偌大的马场,一匹通体白色的马儿正悠闲地晃着它的马尾,鼻子‘哼呲’‘哼呲’的喘气,苏锦兮手握缰绳站在马儿面前。一人一马互相对视,谁也不让谁。廉馥雅带着孩子去射箭时教了她骑马的诀窍,说只要按照她说的做,就绝对不会出问题。苏锦兮想学马的。前世她就想学,可种种原因导致她到死都未曾碰过马。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廉馥雅所教的诀窍,拿着缰绳绕到马儿身侧,抬脚踩上马镫,紧接着用力跨上马背,第一次没能上去,深吸口气后再来,成功坐上马鞍,还没来得及开心,马儿突然嘶鸣起来,开始绕着马场奔走。“啊……”苏锦兮吓的尖叫,下意识地趴在马背上手抓着马的鬃毛,一边尖叫一边喊‘快停下’‘求你快停下’。卫肃和穆卓到马场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卫大人体弱,恐难救下苏娘子,不如让本王代劳。”信王目光灼灼地盯着马背上的倩影,不等卫肃开口应答便快速朝奔跑的马踏去。他快,另一身影更快。“不劳王爷费心,卫某再体弱,也会拼尽全力救夫人。”马似乎也晓得谁才是马背上人的夫君,在经过卫肃时放慢速度,马尾狠狠地甩过,若不是信王反应快,那马尾会甩在他脸上。找准时机,跳上马背,手穿过女子纤细的腰肢将其捞了上来,他的胸膛紧贴苏锦兮单薄的后背:“别怕,我在。”卫肃的声音似安魂曲,将不安的苏锦兮层层包裹,给了她莫大的安抚。勒紧缰绳,夹紧马腹,奔跑的马儿总算是停了下来。“还骑吗?”卫肃问。苏锦兮摇头,因惊吓,声音夹着颤意:“先不骑。”卫肃先行下马,随即伸手扶着苏锦兮下来,双脚踩在结实的地面上,苏锦兮悬着的心才落下,一想到方才的惊魂瞬间,苏锦兮的心就控制不住的砰砰乱跳。正牵着缰绳的卫肃瞳孔张大,身子僵硬。苏锦兮就这么出人意料的扑进他的怀里,声音绵软的像空中漂浮着的云朵,“夫君,还好你来了。”方才她吓得脸色发白,手没了力气,就在她要松开之际,卫肃如天神般降临,解救她于危难之中,待回府后她定要再为夫君做一次桂花酥。范奇说那次自己做的桂花酥夫君吃完了,想来他是喜欢吃甜的。“卫大人夫妇还真是恩爱情深,让本王艳羡不已。”苏锦兮从卫肃怀中退出,看到穆卓朝她们这边走来,眉头一蹙,目光是丝毫不掩饰的讨厌还有藏在眸底的那抹深刻的恨意。穆卓与廉府并无交情,偏生自己今日来了廉府,他就来了。苏锦兮想,莫不是二房给他传了消息,故意在自己面前露脸。瞧他那牙尖嘴利,满面算计的油腻模样,哪点比得过卫肃??苏锦兮:“京中爱慕信王的小娘子数不胜数,信王寻一个恩爱王妃还不易?又何须艳羡臣妇与夫君。”信王满目深情地盯着苏锦兮,一字一句地说道:“本王心有所属,曾发誓此生非她不娶,相见情已深,未语可知心。”“即便她已嫁做他人妇,吾心亦不会变。”真真是情真意切,闻之落泪矣。自然,若是前世蠢笨被迷惑双眼的苏锦兮。可现下的苏锦兮只觉讽刺恶心。她感觉到身侧人周身散发的戾气与寒意,主动将自己小手送入大掌中,用细嫩的手指轻轻摩擦着男人的掌心,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信王,言语中夹着讥笑:“那位妇人真是可怜,已为人妇还要被如此污蔑,信王瞧着是真心真意,实则是在败坏那位妇人的名声!”“若那妇人真对王爷有情,又怎会甘做他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