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肃不为所动:“不可!”苏锦兮晓得卫肃这人难伺候,也晓得他难能说通,便是那次她想带四个哥儿去阮府,花了三日都说不通他,想来今日是真的不行了。不打便不打。小手松的极快。掌心处没了丝滑的触感,胸口好似跟着空了一块似的,卫肃重新将小手握在自己掌心中,晓得小女子定要挣扎,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不少,他微微俯身贴在苏锦兮耳边低语了一句:“若大娘子能应了为夫的要求,为夫倒也可以应了大娘子的请求。”苏锦兮惊喜抬头,问:“什么要求?”今日的日头甚好,照散了深秋的寒意,连微风都变得暖洋洋的,卫肃身高体长,挡住了照在苏锦兮脸上的日光,以便她能看清面前之人犹如深潭般幽黑的眸子,眸子中夹着几分笑意。苏锦兮有种‘不好’的预感。卫肃捏了捏她的手指,贴耳道:“大娘子回府后便晓得了。”苏锦兮一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片刻后,她脑子里想到什么,那张绝美的脸突然爆红,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后,苏锦兮赌气地自己上了马背,“馥雅姐姐,阮娘子,我们走吧。”卫肃:“!”小女子脾气怎的说来就来。马球场上一共十人,双方各五人,苏锦兮这边有卫肃、廉馥雅、阮诗语以及廉馥雅叫来的廉府将士,对面是信王穆卓,上柱国府的余世子,贵妃的侄子荣泽也是余世子的未来姐夫,另外两个苏锦兮并不认得。两队人马,先进十个球的队伍获胜。“锣鼓声响后便跟在我身后,便是马儿受了惊也莫怕,有我在。”卫肃来到苏锦兮身边,声调温和地说道。苏锦兮不语。但卫肃的眼光比夏季的烈日还要刺眼,她只能不情不愿地回了个‘嗯’。“继虎啊,你的未婚妻怎的去了对面?”贵妃的侄子荣泽似笑非笑地看着余继虎,“莫不是你平日里对阮娘子过于亲厚,让她如此不懂规矩!”“日后我娶了继彤,你们便是皇亲国戚,传出去丢的可是皇家颜面!”“不是姐夫故意训你,你没听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小娘子万万不能宠惯的。”余继虎哪里不懂。阮诗语这是在故意跟他作对,不过就是在娶她时要纳杜怡为滕妾,这在翊朝是习以为常的事,她闹什么!若不是……凭她这个身份,自己又哪里瞧得上她。木讷无趣,假矜持,不似杜怡风情万种,在床上时那如蛇般灵活的身子想想便燥热难耐。余继虎脸皮子厚,被荣泽这般说也不恼,反倒是眯眼笑嘻嘻,“姐夫训斥的是,待比试结束后我便好好教训这不懂规矩的小娘子,重振夫纲!”荣泽翻着白眼。他瞧不上这种眼中心中只有‘色’字,不知上进的家伙。驱马上前:“看在你们那边小娘子多,便让你们三个球。”胳膊长的球杖在廉馥雅手中如同上阵杀敌时手握的长枪,挥动时杀气腾腾,哂笑道:“小娘子又如何,谁说女子不如男!”“你们愿让便让,若是输了可别甩脸子。”荣泽:“呵!笑到最后才是赢家。”一语双关!谁又能一直坐在后位上,无德无能之人就该退位让贤。‘咚’锣鼓声敲响,比试正式开始。马儿的嘶鸣声,尘土漫天飞扬,手中的球杖肆意挥舞,苏锦兮先开始是有些害怕的,后被场上的激烈比拼感染到,也开始骑着马儿挥动着手中的球杖,虽说不一定能打到,但也算是有了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