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苏锦兮还没到不要脸不要皮的地步。最后依旧还是卫肃占了主导地位,他到底是受不住抽丝剥茧般的折磨,只想给自己一个痛快。苏锦兮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被卫肃抱着去浴房里擦拭了身子,更别提晓得自己何时睡着的了,等她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这还是她重生回来后起的最晚的一次。想着反正已经起晚了不如再在床上赖一会儿吧,她本就不喜天寒地冻的天气,屋子里烧着炭火,睡在暖和和的被褥里,真是快活似神仙。卫肃:“大娘子醒了吗?”紫鹃:“回主君,大娘子还未醒。”卫肃:“吩咐后厨准备午饭。”内室的门从外头推开,苏锦兮忙闭上双眼,只她那不停颤动的羽睫出卖了她。卫肃弯了弯唇角,喃喃道:“还没醒,那我过些时辰再过来。”苏锦兮并未听见脚步声,好奇地眯了条缝想看看究竟,那个该出去的男人此时正用手撑在苏锦兮身侧,眉眼上挑地凝视着她。拉过被褥将自己蒙在里头,闷闷的声音传出:“夫君可是来瞧妾笑话的。”卫肃将被褥拉开,露出小女子灵动满是笑颜的俏脸,“不怕把自己闷坏了?既醒了,便起来吧,用了午饭得去陶府走一趟。”苏锦兮歪了歪头,“去陶府作甚?妾也要一同去吗?”卫肃:“你若不想去便不去。”冬日里苏锦兮向来不爱出门走动,甫要拒绝,便听卫肃说道:“陶兄的继母给他下毒,他念着旧情不愿闹到京兆府,便写了帖子送到府上,请我过去替他想想法子。”苏锦兮‘噌’的一下坐起身,激动地道:“去,妾去的。”她不知,由于自己动作过大,盖在身上的被褥自颈间滑落,露出白皙诱人的肌肤,只肌肤上细细密密地布着某人的杰作,卫肃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一览无余之下,体内的那根本就难以控制的火苗又开始燃烧,且燃烧的十分迅猛,直冲天灵盖。待苏锦兮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她被卫肃扑倒在床上,夹着凉意的唇覆上她灼热的唇,冷热交替最为磨人。没多时,俩人呼吸皆变得急促起来。卫肃不舍的分开,用额抵住身下之人的额,眸光深如幽潭。若不是晚些时候要去陶府,他定将叫这小女子好好吃顿苦头,让她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用过午饭,卫肃便带着苏锦兮出门了。陶清泉正在府门外焦急地等候,见到卫府的马车,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礼节,直接掀开帘子十万火急地道:“子仲兄,江湖救急。”见车厢内不只有好友一人,羞愧的恨不能钻入地缝中,规规矩矩地放下车帘,直呼‘失礼’‘失礼’。进府前,苏锦兮余光瞥见陶府门外停着的另一辆马车,瞧着有几分眼熟。听了陶清泉的讲述,苏锦兮才明白,为何那辆马车那般眼熟,原是长乐郡主的,倒是没想到,闹着不愿嫁的是她,如此护着未婚夫的也是她。陶清泉对继母和两个弟弟从来不防备,每月的俸禄全是交给继母的,平日里他若是想要添件新衣,继母便以勤俭节约来搪塞,她自己跟两个亲生的儿子倒是整日里穿金戴银,新衣不断。冬至夜,陶清泉从皇宫朝贺回府,陶夫人破天荒地端了碗醒酒汤来,对陶清泉那是各种嘘寒问暖,听的陶清泉心暖无比,正要接过陶夫人手中的醒酒汤时,陶夫人手一抖连汤带碗洒在地上,瞬间地面上冒起白烟来。陶清泉再木讷好歹也是京兆尹,审理不少腌臜的案子,只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到自己头上。陶夫人跪在他跟前哭着喊着求他原谅,说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窍,日后绝不会再这么做了。苏锦兮忍不住问:“陶大人您就这么原谅她了?”陶清泉被问的哽住,过了好片刻才憋出一句话来,“她到底是我继母。”苏锦兮被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既如此,他火急火燎地送帖子到卫府,请夫君过来作甚?“子仲兄,你快帮我想想法子,长乐郡主也不知从何处晓得的,闹着要让我继母带着两个弟弟滚出临安,若不愿偿命那便送到京兆府去公事公办……”陶清泉是真没法子了。在家中,尚且是家事,若闹到京兆府,身为京兆尹他便要秉公办理,阿娘绝不可能逃过律法惩处。翊朝律法,杀人者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