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眼眶竟然有些泛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你把我变成天阴源体,根本就不是为了我好,而是为了你自己!你想把我变成你的炉鼎,助你突破飞升,对不对?!”周围的弟子们听到这话,顿时一片哗然。“什么?炉鼎?这吴昊也太畜生了吧!”“我就说他当初对赵师妹那么好,肯定没安好心!”“亏我之前还觉得他可怜,没想到是个衣冠禽兽!”听着周围的指责声,吴昊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他当年为了寻找能改变赵媛锦体质的天材地宝,差点把命都丢了,可到头来,却被她如此污蔑,这让他如何能忍?“够了!”吴昊怒吼一声,强大的气势从他体内爆发出来,震得周围的弟子们连连后退。“赵媛锦,我念在你是我师妹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但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翻脸无情!”赵媛锦被吴昊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指着吴昊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你敢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堂堂天元宗宗主之女,你一个废物杂役,也配……”“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赵媛锦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吴昊。“你……你敢打我?”吴昊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冰冷的如同万年寒冰:“打你就打了,你待如何?”“我……”赵媛锦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她双眼通红,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指着吴昊,声音颤抖着说道:“好,好,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告诉我爹,让他杀了你,杀了你!”说完,赵媛锦便哭着跑开了。周围的弟子们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吴昊竟然真的敢打赵媛锦,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这小子疯了吧?”“他死定了,赵媛锦的爹可是天元宗宗主,他死定了!”“这下有好戏看了!”……白怜冰看着吴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少年,竟然有如此胆量。“吴昊,你……”白怜冰刚想开口,却被吴昊挥手打断。“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吴昊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意已决,今日,便要与这天元宗,彻底做一个了断!”吴昊冷冷地看着赵媛锦哭着跑开,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让他心烦意乱。他猛地转身,凌厉的目光扫过那些胆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的弟子,如同刀锋般刮过他们的脸庞。“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们这些墙头草,之前对我卑躬屈膝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有半点骨气?现在看到赵媛锦这疯婆娘发疯,就一个个跟着起哄,天元宗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吴昊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那些弟子被他这眼神一看,顿时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他们本就是些趋炎附势之辈,平日里仗着修为比吴昊高,没少欺辱他,如今见他突然翻身,还敢当众掌掴赵媛锦,心中早已是惊恐万分,哪里还敢多说半句?“怎么,都不说话了?”吴昊冷笑一声,环视四周,“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站队,那我就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现在,所有站在我这边的人,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一人犹豫着走了出来,正是之前帮他说话的那名杂役弟子。“吴师兄,我……我相信你!”那弟子虽然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很快,便有越来越多的弟子站到了吴昊身后,虽然大多数人都是迫于吴昊的威势,但也有少数人,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支持他。吴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却没有半点波澜。他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些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根本不值得信任。“很好,看来你们的选择都很明智。”吴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转向那些依然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的弟子,“至于你们……”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眼中闪过一抹寒芒,那些弟子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滚,或者,死!”吴昊的声音冰冷无情,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催命符,那些弟子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纷纷惊慌失措的逃离了现场。转眼间,原本拥挤不堪的广场上,便只剩下吴昊和那些站在他身后的弟子。白怜冰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美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你就不怕他们回去搬救兵吗?”白怜冰突然开口问道,声音清冷如冰泉。吴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就是要让他们去搬救兵,我倒要看看,这天元宗,究竟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他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机,如同出鞘的利剑,锐不可当。白怜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少年,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原本以为,吴昊只是一个资质平庸,性格懦弱的普通弟子,却没想到,他的内心深处,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力量。“你到底是什么人?”白怜冰忍不住问道,语气中竟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吴昊闻言,转头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想知道?”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白怜冰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住这个秘密吗?”吴昊没有回答赵无极的问题,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的森然杀意,让赵无极心中没来由地一颤。这个一直被他视为蝼蚁的杂役弟子,此刻散发出的威压,竟然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