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帝摆手阻止吴谨言,抬头道:“就当是朕把胶血丹赐给白少成,继续商议出征事宜。”“可那是太祖皇帝。。。。。。”“难道朕没有资格处置太祖皇帝留下的蛟血丹”永兴帝冷眼凝视要据理力争的吴谨言,无形威压弥漫。“这。。。。。。”吴谨言语塞,无奈低头。临近中午,议事结束。内阁首辅次辅先从御书房走出,脸色不怎么好看,一声不吭,径直离去。过了一会儿,枢密使雷景离开御书房。御书房内,只剩樊文炳和太子面对永兴帝。“太子去忙吧。”永兴帝摆手示意太子退下。“儿臣告退。”太子毕恭毕敬行礼。“陛下,微臣。。。。。。”樊文炳也要告退。永兴帝不等樊文炳把话说完,道:“你留下来陪朕用膳,还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说。”后退了几步,直起腰要转身往外走的太子,见亲爹区别对待他和樊文炳,心里不是滋味。亲儿子,还不如外人!太子腹诽,却没胆子显露一丝一毫不满,走出御书房,他呼出一口浊气。然而他心里仍然憋闷、不爽。这大半年,依附于他的一些文武官员,牵涉多桩与长生教有关的大案,轻则罢官,重则掉脑袋。他束手无策。如今再不能让那位白副使吃点苦头,下面人会怎么想“白少成。。。。。。”太子在心里呢喃,目光森冷。御书房内。樊文炳跪下,叩首道:“陛下,微臣有错。”“白小子那两封信都是遭遇截杀后写的吧。”永兴帝似笑非笑看着樊文炳。“是!”樊文炳承认。“如果他不遭遇截杀,很可能就私藏蛟血丹。”永兴帝不但不生气,还笑了。对于大多数帝王而言,臣子的欺瞒与忤逆皆不可饶恕。此时的永兴帝貌似毫不介意。“陛下,微臣愿替他受罚。”樊文炳再度叩首。“你没替他瞒朕,足矣。”永兴帝在意的是,最信任的人是否欺瞒他。他笑着起身,绕过御案,搀扶起樊文炳,又道:“这世间谁能不犯错因一点过错毁掉一个奇才,这叫昏庸。”樊文炳感动。这也是他心甘情愿把大好光阴耗费在监察司,且为皇帝背负骂名的原因。“那小子是你认可的继任者,由你管教就够了。”永兴帝笑着轻拍樊文炳肩头。。。。。。。。。。。。。。。。。。。…圣京城外。官道上,以陈浩为首的队伍行进。骑在马上几百人看到前方雄伟城关,大多面露喜色。“终于回来了。”郝大成情难自已。陈浩却不像一众下属那么兴奋。圣京,是他们的家乡,而非他的家乡。如今他变得够强,且拿到一些在另一个世界能起死回生的丹药,也该回去了。只是,这次进了圣京城还能不能出来,他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