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触动苏雪心弦。本想活跃气氛的陈浩哭笑不得,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握住妻子的手,给予安慰。“我理解你,你有你的责任、理想,我会为你守好这个家。”苏雪凝视丈夫,真情流露。“嗯!”陈浩重重点头。这么多年他东奔西跑,与家人聚少离多,陈苏两大家子的事情都是妻子在操持。贤内助。这仨字不足以诠释妻子的重要与伟大。“这辈子,我欠你最多。”陈浩此言发自肺腑。苏雪眼含泪水摇头。奔驰大G疾驰,返回庄园。陈浩、苏雪在丰川住了一周,刘丽萍、陈俊生也回到丰川,一家人团聚。虽然陈浩姥爷姥姥行动困难、身子骨虚弱,但二老仍想去南岛看大海。陈浩只得安排专机,送父母、姥爷姥爷去南岛过冬,之后他携妻子回京。瀛台。畅春园,南书房。陈浩同冯义喝茶聊天。“你小子活着回来,我的压力至少减轻一半。”冯义这么说,并非开玩笑。之前,华国面临的内外压力都不小,如今外部压力几乎被陈浩化解掉。陈浩笑道:“我哪有那么厉害。”“在我面前你还谦虚,拉希登都说,你一人可抵百万雄师。”冯义笑容满面,端起茶杯。陈浩故作无奈笑了笑,喝一口茶,道:“我姐还好吧?”“挺好的,知道你回来,寻思着周末晚上亲手下厨做几个菜,让你带苏雪过来,咱们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冯义笑着瞧陈浩。他深知妻子一直把小浩当亲弟弟。“行啊,好久没吃我姐做的菜了。”陈浩不跟冯义客气。冯义笑两声,明显心情不错。登顶这些年,除了小浩,再无第二个人如此随意面对他,即使妻子女儿女婿,也更敬着他。“还好有你,我不至于成为孤家寡人。”冯义自嘲,意味深长。陈浩懂便宜姐夫的心境。“眼下国内最大的两个问题是地方债务和房地产。。。。。。”冯义言归正传。陈浩听冯义讲完国内一系列问题,陷入沉思。“二十多年前,你就禁止浩翔集团涉及住宅开发,想必那时你已预想到今天这状况。”冯义凝视陈浩,有所期待。上任后,小浩多次提醒他,防止地产发展过热,他采取一系列抑制措施。奈何他不能下猛药。好比一辆飞速行驶的子弹头列车,一旦踩死刹车,很可能脱轨翻车。只是老天并未给他太多时间。地产业衰落的速度之快也出乎他预料。“姐夫,你是觉得我有办法解决国内所面临的房地产困局?”陈浩苦笑问。冯义一本正经点头。陈浩又沉思片刻,认真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冯义皱眉。陈浩认定高层制定出应对之策。已然无法预知未来的他,坚信一群最聪明人想出的办法,必然不差。冯义问他怎么办,无非更相信他,或者说更相信他这些年展露的“预判”能力。沉默许久,冯义点头道:“那就刮骨疗毒,承受阵痛。”“变革,总有阵痛,就如当年大力发展高铁,国内国外无数人骂高铁是面子工程、劳民伤财、在运椅子、没人坐,而现在谁还会认为高铁没用、劳民伤财?”陈浩为冯义倒一杯茶,继续道:“阵痛过后,大众受益国家受益,便做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