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那这太难熬了,咱们的孩子真是个小捣蛋鬼。”季圣司开玩笑似的抱怨了一下,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宠溺的笑容。苏晓曼白了他一眼,“你这么多年不都熬过来了,还差这一年啊?”“是啊,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一年。”季圣司闻言,伸手轻轻刮了一下苏晓曼的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他低头亲了一下苏晓曼,柔声道:“好了,我要先去工作了。”苏晓曼点了点头,温柔地看着他,“嗯,去吧!”季圣司:“乖,你先自己待一会儿,晚点我带你去吃饭。”苏晓曼怔了一下,接着道,“文静刚刚给我发了信息,说晚上大家一起在花园烧烤,大概7点左右。我已经答应她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啊?”季圣司微微皱眉。他想和苏晓曼度过二人世界,但他知道这是苏晓曼和杜文静她们的短聚。考虑到这一点,他点了点头,说道:“好。”然后,他在办公桌前坐下,打开了电脑,认真地工作了起来。苏晓曼看着他认真专注的样子,心情有些许复杂。她注意到季圣司手指的关节处有伤口,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打人留下的。苏晓曼不禁猜测,季圣司下午是不是出去跟人打架了?这是为什么呢?不知道。她突然感觉季圣司距离她是那么近🈶那么远。他的身上藏着太多秘密了,让她根本捉摸不透。为了不打扰季圣司,苏晓曼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起网络小说。她才刚看了一会儿,微信的提示音突然响起,一条新信息弹了出来。苏晓曼微微皱眉,点开微信查看。信息是霍泽南发来的:“晓曼,苏伯父已经醒了,他想见你一面,你愿意吗?”看到这个消息,苏晓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见苏会昌,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沉吟片刻,苏晓曼回复了霍泽南,“霍先生,苏会昌目前的身体怎么样?”很快,霍泽南回复了她,“苏伯父之前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王英明对他下了药。现在苏伯父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大概调养一个月就能恢复健康。”苏晓曼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之后,霍泽南告诉她,“还有个好消息,苏伯父已经拿回苏家的产业,王英明和苏志青也已经被控制。目前我们正在收集证据,不出意外的话,王英明和苏志青不久后会被收监。”这个消息让苏晓曼感到有些欣慰。也算是苍天有眼,王英明和苏志青终于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苏晓曼接着回复道,“好的,我知道了。”“晓曼,苏伯父真的很想见你,他希望你能原谅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他想要好好地补偿你。你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吗?”霍泽南的消息又再次传来,将话题又引了回去。苏晓曼看着手机屏幕,心中五味杂陈。苏会昌曾经对她母亲、她和她弟弟带来了间接性的伤害。岂能轻易原谅?!苏晓曼深吸了一口气,回道:“抱歉,我暂时不想见到他。”她之前之所以愿意去Y国救苏会昌,纯粹是看在他们的血缘关系。如今苏会昌已经没事了,她的义务也算完成,不想与他有所瓜葛。回复完消息,苏晓曼感觉有些疲惫。她放下手机,身体深陷在沙发的柔软中,轻轻地闭上了双眼。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一把愤怒的声音:“如果不是你把金匣子交给许适之,X组织是不可能打开金城的。事情会到这种局面,您是功不可没啊!”这是谁在说话呢?!苏晓曼的眼皮动了动,透过微微张开的眼缝,依稀看到有个人影站在阳台上。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发现是季圣司的,他拿着手机不知在跟谁讲电话。季圣司的声音变得更大,几乎是用吼叫,“不要再说了,以后都不要再管我!”说完,季圣司狠狠地挂断了电话。他的手握成拳,紧贴在阳台上,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下一秒,他猛地将手机砸在了地上,屏幕瞬间碎裂。苏晓曼被这一声巨响惊得立刻睁大了眼睛。她从沙发上坐起,看到的是季圣司愤怒的背影。他站在阳台上,双手扶着栏杆,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苏晓曼从来没见过季圣司如此生气到失控的样子。震惊之余,她也有些被吓到了。但是,看到他这样字,她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她不由得从沙发上站起来,趿着拖鞋来到了阳台。趋于本能的,她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季圣司的腰。“发生什么事了?”她的语气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季圣司的身体微微一僵,然后缓缓地放松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开口:“一些破事,没什么。”“嗯,不想说没关系。”苏晓曼静静地抱着季圣司,她能感受到他的压抑和苦闷。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的身边,你可以尝试依赖我。在物质上我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我可以跟你一起分担一些精神上的压力。”听到这话,季圣司心一暖,内心的某处稍微裂开了一道口子。缓缓地转过身来,他轻轻地抱住了苏晓曼,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脆弱和无助,仿佛在说:“我真的很累。”苏晓曼紧紧地抱着他,没有说话。她知道,有时候只需要一个拥抱,就能给予对方最大的支持和安慰。过了好一会儿,季圣司才缓缓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疲惫和无奈。“电话是我母亲打来的,她要求我交出蓝家百分之二的股权给她。老实讲,我对蓝家的股权没兴趣,我可以给任何人,但就是不想给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百分之二的股权或许不算多,但对季圣司来说却是一个原则问题。听到季圣司的坦诚,苏晓曼更加抱紧了他,想用自己的力量来为他分担些压力。她并没有出言相劝,因为她知道,关于亲情的问题,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