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肃能耐着性子对她哄上一哄已是难得,她哪里能蹬鼻子上脸,但到底心中还是膈应的,正巧瞥见枕下自己绣的钱袋,想到被针扎的满是孔的手指,就觉着不值,拿起钱袋丢到卫肃怀中,闷闷地道:“亏妾事事想着夫君,宁愿手被戳肿也不假手于人,硬要自己绣个钱袋给夫君,可夫君呢?不关心妾便罢,还日日甩脸子,若妾真那般入不得夫君的眼,妾日后不去烦扰夫君便是!”
她的声音娇软中夹着哭腔,让人无法恼怒。
即便先前瞧见过这绣工粗糙,图案怪异的钱袋,可再拿到手中时,依旧能触及到心底的柔软。
这是卫肃收到的第一份亲手所绣之物。
长臂一伸,也不管面前的人愿不愿,直接将其涌入怀中,脸埋在小女子的颈窝处,鼻间是女子独特的淡香,与那专程在衣裳上熏香的香味不同,小女子身上的香闻之安心舒适。
苏锦兮挣扎片刻便也就任由卫肃抱着。
他嗓音有些发颤,“盼盼,是为夫的错,为夫日后定不会故意冷漠盼盼。盼盼做的钱袋为夫还是欢喜。”
苏锦兮:“那日后夫君心中若有事便跟妾说可好,莫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卫肃应‘好’。
苏锦兮:“那妾可以沐浴吗?”
卫肃:“不可,为夫给盼盼擦身子。”
苏锦兮犹豫片刻到底是答应了,只答应了不沐浴,却没答应要卫肃给她擦,“夫君累了一日,妾自己擦便是。”
诚然,苏锦兮是拗不过卫肃的,最后还是用饭喝药后卫肃给她擦拭的身子。
待擦净后,苏锦兮浑身的肌肤都变的粉红起来,至于卫肃……当真是自作自受,安顿好小女子后自己去浴房内往身上泼了四五桶凉水才硬生生的将体内的燥热与冲动压下。
苏锦兮靠在软塌上,忽然想到紫鹃曾跟自己说过,有一夜卫肃找婢子要了四五次凉水……
紫鹃这丫头竟还让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