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星月暗淡,昏暗的沁雅院中只有零星几盏烛火在晃动,冰寒的天气冻的白日里开的娇艳的山茶花都耷拉了脑袋,只无人的秋千被寒风吹的咯吱咯吱作响。
卫肃扭了扭发酸的脖颈,慢吞吞地往正院里走。
从他的方向能看到紧闭窗户的内室,里头漆黑一片,可见苏锦兮这个小女子不曾给他留灯的。
“呵。”卫肃勾唇冷笑了声。
他何时跟人低过头,何时像哄孩童般哄过人,便是四个孩子幼时自己都不曾这般有耐心过,偏生苏锦兮这个小女子不知好歹,他又是买话本子又是主动搭话,愣是半点回应都不给。
不留灯那他就宿在书房内。
又不是没宿过!
只下定的决心不过一瞬就后悔了,他为何要宿在书房里?卫府亦是他的府邸,凭甚苏锦兮那小女子能窝在暖和的被褥中舒服的睡,自己只能躺在书房冷硬的小榻上?
卫肃眼底冒着烧得正旺的火苗,大步流星地朝着内室走去,先开始脚步声还是沉稳有力,越靠近内室时越发的轻盈,轻的外头守夜的小颖都不曾听见。
进了内室,卫肃淅淅索索地脱掉外头的衣袍,摸着黑上了床。
他平躺在床上,漆黑的眸子与夜色融为一体,听着身侧小女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心绪却怎么也无法安定下来。
早在卫肃推门进来,苏锦兮便醒了过来。
她看到卫肃给自己特意买的话本子,也晓得这是他在向自己示好,可苏锦兮并不想理会。
与其日后痛心疾首追悔莫及,不如从现下开始便掐断一切不该有的想法和念头。
暗暗地呼出一口气,苏锦兮再次闭上眼,却被某人悄悄伸过来的手捞了过去,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坚硬的胸膛上,疼的她咬紧牙关。
“到底要闹到何时?”卫肃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苏锦兮闭口不言,装睡。
卫肃却像是发疯似得,用力地啃噬她的脖颈、耳垂、双唇,便是眼鼻都不曾放过,他是真的用力,疼的苏锦兮呼吸一滞,鼻尖一酸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下,一颗一颗没入发根处。
卫肃停下。